你本是一片無憂的葉——
生的可愛,
綠的絢爛,
映襯光耀,
沐浴皎潔,
直到老樹參天。
你預感到了離去——
身形變得消瘦,
氣色開始黃枯,
骨骼愈發脆弱,
哀鳴也漸漸抑揚頓挫。
明明有一百種落下的手法,
卻為何
還要在樹上拉扯不斷?
在落下時徘徊不安?
就著一陣風在選擇落下的地點時
猶豫不決???
是執念吧!
放棄過去的天籟,
打入地底,
埋入塵埃。
按理說
你的喜怒哀樂與我無關,
除非你
一個巴掌拍在我的腦門上,
我才能清楚:
是怒是懼,
是喜是歡。
或者是
我不小心踩到了你的干枯朽脆,
遇上了你燦爛人生的
悲傷結尾,
我才能清楚:
是哭是笑,
是愛是恨。
明明有一百種遇見的方式
你卻在繁盛時,
不肯低頭;
我卻在低谷時,
昂過了頭。
既然錯過了初時的鮮嫩,
后來的茂盛,
以及最后的
金黃燦爛……
那就簡單的舞一曲吧
伴隨我那漫不經心的口哨,
以及地上的啪嗒啪嗒。
生時如葉,
死時
像花。
科研中心 劉紀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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